他離開時,她正是及笄後的第二年。大好的二八年華。
他說,等我兩年,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閣,嫁給我。
她唇邊的酒窩輕淺,眼角眉梢都是笑,低聲應著。
十八歲,是爹娘最大的讓步,可他說,兩年便已足夠。
我相信你。她說,像想起什麼似的,向他要了匕首,割下了鬢邊的一縷發。
我們來結髮。
看著面前雙頰緋紅,眼神游移的她,他爽朗地笑出了聲,如實割了發遞給她。
她低頭,細心地撫順,巧妙地挽了個同心結,再放入隨身的香囊。
結髮為夫妻,恩愛兩不疑。
這個給你,你可不要弄丟了,要不然我...... 她輕咬下唇,頰邊紅雲未褪,卻想不出有什麼話可出口威脅。
不然我永遠不會理你。
必然不會。他將香囊收入懷中,認真許諾。等我回來,我會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白炎的妻子。
如果他回來,他會讓她穿上極盡華美的嫁衣,用八抬大轎迎她入門。
他會告訴所有人,這個女子,是她至愛的妻。
可是,這個世間常有的事,是沒有如果。
今這一別,卻幾乎成了永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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